终于在晚上八点零五分交上了paper,离ddl还有4个小时,一个深呼吸。
还好,还好,只是一个1/3t term的期中paper,还不至于到连续熬夜的地步。为了避免今天23:59交不上,昨晚熬了大半夜。思路已经有了,早上6点爬起来继续写。
ddl的反推作用:专注的状态把自己推进一个真空包,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眼下要写的这篇paper是全世界。这两周一直被push进入这种专注的真空里,一个接一个。
最近计算时间的方式是按照ddl来计算的。一周四门课先画下四条竖线,课与课的间隔是每门课读reading的ddl。再把每门课读作业提交时间画线竖线,这门课这周的learning dairy什么时候交,那门课的课前问题什么时间前要提交到black board?不同的竖线把这周分割成一块一块,每条ddl线前的空白时间就是你的准备时间。
刚来学校的时候看待时间很天真,一周只有四节课,很轻松。那个时候我画了一个课程表,把除了专业四节课以外的其他空白全都填满,经济学新闻学社会学各种课蹭一遍。后来我发现,把空白都填满以后,我没有时间准备自己的课了,课前空白是留给你准备这门课的。事实上,课前的自学才是最重要的学习过程,课上只是发散和交流。学校里本科生的reading一周只有20多页,研究生一周有100-200页reading,平均每门课都是30-50页以上,每隔一天就有一门课,想想这个阅读量。
我发现我最近更需要一个定力来隔绝自己,打开手机的专注模式,每个ddl前把自己塞进一个真空包。一不小心就会破功,我的心真的很容易就跑出来。跑出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些什么。因为reading太难读了,因为paper太不想写了,因为我太困了,有很多种理由我不想待在这个真空包里,可是不行,因为ddl就在那里。
事实上在短短一年的项目时间里要在人类学专业上有所深扎并突破英语障碍是非常困难的,真的是需要你扎进去。我感到自己是在深度和强度的耐受度上都在加强,被push被push再push的过程。
压力也是学校环境的重要一部分,这是我今天才认识到的。
一个人自由探索容易在广度上得到拓展,但学校的学习则是逼着我往深度上再深一点点。因为我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抓着自己的头皮往上。来香港之前我知道应该把自己的英语再提高一点,有意识多看看国外新闻,但是还是忍不住就开翻译,但现在呢,读恶心了还得继续push自己读一点点,写不下去了还得push多写一点点,不然又是一个熬夜日。
这种高度集中专注的状态,也许也是重返学校的特权之一。
在这一个个真空包中,就像一节针管把自己往里每次推一点点。